乌咪剧本

说明:很久没有和朋友说话,最近又聊起天,觉得他总是和以前一样,真是有趣,不知道在他眼里,我变化很大吗?他不是来自疤梨,但我很喜欢“疤梨”这个地名,因为妈妈时不时会问我“最近在大疤儿梨过得怎么样?”

Read More

再见puppy love

和陌生的女人同时一丝不挂地醒来,在错落生长着植物的房间里,看手表、手机、电脑、挂钟、电子闹钟,每一个表盘都显示着不同的时间。我们只知道是白天,海的味道绕过迂折的走廊,将我们的身体拴在一起。喝了一些透明的饮料之后,我们就去看海了。我们把车停在空旷的水泥地上,水泥曾经从工人的裤管上滴落,被抹平晒干,工人从来没有再回到过这个小城。海浪是宝石蓝色,闪着丝织物般的光泽,卷起数十米高,庞大却又温柔,托起粘土小人一样的度假者。他们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裤,抱着各自的道具,仿佛这样更容易被观众辨认身份。有人拽着消波块,吃力地把海浪推远,原来海浪之下是干燥的,是一座珊瑚的城市,房子布满气孔,门都开在最顶层,贝壳像汽车一样排列在珊瑚之间的小径。

Read More

十年之前

我们在2014年度过了很幸福的夏天。记忆里的天气没有现在这么热,但是色彩是相似的,被阳光照得发白的行道树,灰色的水泥地上有翻倒的粉色冰激凌,他的皮肤的颜色,他的头发的颜色,他的嘴唇的颜色,在进进出出空调房的时候那样贴近着我。他抱住我的时候我仍然很紧张,一声不敢出,在阁楼上心跳震耳欲聋。

Read More

挂断电话

他说你挂吧。我不舍得,可是我不觉得这是我应该说的话,于是我问你要睡了吗?挂电话之后你听和陈五msn吧。每次和他煲完长途电话粥之后,心情都会跌入低谷。那次在电车站我抱着他,说我很爱很爱你,他说我也很爱你,电车开走后我慢慢地流泪,慢慢地回了家。我们都知道这句很爱很爱就这样飘在夏夜慢慢的风里,没有着落。

Read More

春花速开指南

有一天帕布罗说他看了晒后假日,觉得很好,叫我也去看。我忘记了是怎么聊到的了,但帕布罗就是这样一个人,总可以把话题扯到电影上去。别的同事说自己小时候学过柔道,帕布罗就问我有没有看过柔道龙虎榜。那个时候我们坐在楼顶的露台上,寒风把我夹着的粉丝都吹得飘起来,但是阳光充足,是个好的春天的兆头。我望着他身后的乌鸦,乌鸦展翅飞走,我的目光移到他身上。

Read More

忘记演习

在三天杳无音讯后,我在睡前终于再次收到了她的消息。他死了,她说。我想我应该说些能让她感觉好点的话,我一动不动地举着手机,屏幕照亮我的脸,光暗下去,整个房间黑洞洞的,我睡着了。

Read More

蓝光过曝

蝉叫个不停,只有火车到站的声音能短暂地盖住蝉鸣。三三两两的人穿过炙热的马路,有一个穿红蓝条纹短裙的女孩,看着很像我的初中同学。我下巴搁在手臂上,眯着眼睛看她。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短发女人:“您好,请问墓园可以从这里走到吗?”我点点头,看到她手上空空的。她道谢之后缓缓走上楼梯,两侧的绣球花在正午的阳光里闪闪发光。

Read More